也罢,彤儿既然这么说,不管爱得如何辛苦,他不会再次作先背叛的那一个……
想了一会,尚文慢慢问:“那么,陛下,你现在想好怎么作了吗?”
我微微一笑道:“我本来有些犹豫,你今天又问我,倒是催我有了主意。”
“甚么主意?”尚文看到他眼中明亮狂热的光彩,心里一凛,知道接下来的话只怕又不是甚么好事。
我笑吟吟地回答:“我在与我所喜欢的那些男人之间玩一个游戏。”
尚文心下一颤,隐约明白了他的意思,喃喃道:“陛下……”
我笑着用手指抚摸着他的脸,柔声说:“别说不愿意,我要你愿意。这个游戏也有你一份……”
尚文忽然心里一惨。
“好,我答应你。”他慢慢说。
忽然,腰身一紧,却是被我紧紧勒住。那么狂热,那么紧密,似乎要搂住一生一世。
“跟你说笑来着,尚文你这小子还当真了不成,我怎么可能伤了我最爱的人呢”
嘴里说着话,然后用手使劲地捉住他,吻了上去。
温存辗转的亲吻像春风细雨一般轻轻啄过尚文的脸,滚热的身子压住了他清瘦的身躯,两人纠结着,一起倒在塌上。
这时候我们早已经坐在马车里头了,不然的话可是在表演当街秀,虽然这里是宫门之内,可是毕竟是有人行走的。
不一会就挑起****。两人都有些沉醉。
大约心里藏着忧伤的缘故,尚文迷眩一会,慢慢清醒了。微微睁开眼睛,看着我情动的模样,有些茫然。
我看着他,心里头也知道他该是在回想我之前的那句话,口气可能重了一些。
因此我不想为难他,只是抱着他,就这样而已。
那日之后,我每日散朝之后,独自关在上书房很快处置了政务,就径自到来见尚文。
当然前提之下,是我安慰过其他几个美人了。
尚文实在没想到他有这样惊人的精力,似乎每天都能想出层出不穷的花样来折腾他。
好在这样的日子渐渐地过去,这几日尚文已经没有当初的疯魔之症……
我与他夜夜纠缠。这样的时日当真不错呢……
等安抚完了他,我便去找亚弥。
虽然这样来回两头转是我的错,但是我却舍弃不得亚弥。
见着亚弥的时候,发现他正在歇息。
亚弥的身子一直不大好,这是我渐渐理解的……
因此我在对待的时候总是小心,总是他磕着碰着,不过他倒也乖,与我恩爱一夜也不见什么难受的样子……
一夜情事过后他十分困顿,我何时上朝去了,他也浑然不觉。
就这么一直昏昏沉沉睡到了下午,懒洋洋起来。早有宫监过来侍奉梳洗,亚弥瞪着那描金走凤的贵妃盆一会,哑然失笑,忽然疯狂似的一横臂,奋力扫下所有的梳洗之物。
片刻之间满地都是水渍。侍奉的小太监吓得瑟瑟发抖,连忙不住磕头求饶。
亚弥浑若不觉,就这么对着满地积水出神。水面清清楚楚倒映出了他的影子,眼神迷惘空洞,再不是当初雄姿英发的模样。
“啊……”他忽然失声长号。
惊痛的嚎叫犹如悬崖边的猛虎长啸,久久不绝。众宫奴吓得战战兢兢,纷纷跪地哀求。便有胆大的太监过来,想扶他歇息,却被亚弥一把扫开。
忽然,一双手臂坚定地抱紧了他。
“弥哥哥……弥哥哥……”那个人不住地说,绵绵密密用嘴唇和双手给他最亲密的抚慰。
亚弥发呆一阵,僵硬地回应他的亲昵爱抚。
再过一会,那人轻轻抱起了他,用最温柔的动作把亚弥放倒在软榻上,示意众人都退下。
“弥哥哥,我不是把你圈禁在这个后宫之间的,你若是愿意,随意可以出现在这朝堂之上的?”我柔声说。
亚弥一惊,失神的眼睛陡然闪过锐气,盯着我:“你又在想甚么,后宫议政,其罪当诛,你想我死吗?”
我哈哈一笑:“这要是能让弥哥哥快活,我便是改了这规矩又该如何!”
亚弥出神一会,忽然也笑了:“到底你打算怎么处置我,你给我快活,那你其他男人呢?”
我想了想,认真地说:“我纳你为妃,不是你压制你,你有意见我自然也是听的……”
他沉吟不语,亚弥心里却犹如被纠紧了一般,忍不住道:“你不怕别人议论?”
“当然是不怕,这整个风云都是我的,但是我的后宫能帮我朝政的只有你。”我的眼中寒星流转,沉沉微笑。
亚弥一凛,定定看着眼前秀丽优雅如月光的女子,一时似已痴了。
我缓缓揽紧了他:“所以……你以后想说什么就说什么,行事可以像今天这样。”
亚弥茫然出神,低声说:“是啊,我该快活才对,呵呵,而今天我也有意让您的行为变得偶意思起来,毕竟皇上私自出宫不是什么好说道的。”
我似笑非笑看着他,低声说:“弥哥哥以后要多顾及我的面子才是,我才能认真地听你的话……”
这句话,我用满不在乎的口气说着,眼神却有些虚散缥缈。
亚弥心里一绞,暗想:你这丫头本就是一个刁蛮的,我要是不管你,谁又能管教得了。
不过他只是淡淡一笑:“陛下说的很好,之前倒是我看不开了。”
“好。”我轻快地笑了,一低头,忽然一口咬住亚弥脖子上的旧伤口。密密舔吮,似乎要把亚弥一生的血液和热情都狠狠吞噬下去。
我忽然含含糊糊地说:“弥哥哥,若是这辈子,你只为我伤该有多好……”
“陛下。”亚弥再难忍耐,咬牙切齿地说,竭力贴紧了我。
两人犹如藤树纠缠,压得床榻发出沉闷的吱呀声。一下又一下,犹如即将断裂的碎响。
一番云雨之后,亚弥躺在塌上静静出神。
我也不说话,只是枕在他身上,默默看着窗外染了红霞的黄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