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溪不以为意,举杯敬了两位。
“对了,宁溪你有听过一首小令吗?”
“什么小令?”
“是在下在市集上听到一位姑娘吟诵的,那姑娘也是不俗之人。”
左崇朝不知道,今日在市集上看见的姑娘其实是婉容。宁溪与婉容在比赛对小令。
“说来听听。”她最近对小令非常感兴趣。
“路遥远,人已去;漠北天净沙……后面的在下实在记不得了。”
宁溪银铃般的笑声响起,左崇朝与晏允陵都看着笑呵呵的宁溪不解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
看着他俩,轻声道:
“路遥远,人已去;
漠北天净沙;
夜深千帐烛;
十八坊,官渡江;
似梦似醒终又空;
四季如常秋思赋;
归园无此声。”
“对!就是这首,就是这首,姑娘知道!”
晏允陵深深的看着宁溪,这首小令道出了她的思念之情,就好像在说涟惜去了极冷之地,而她在这里思念着涟惜。
“这首‘漠北梦回朝’的小令正是小女的拙作,让大家见笑了。”
“哪里!哪里!这首小令当真是好,在下自愧不如。”
“她一向谦虚,这首小令倒是写实。”
宁溪知道晏允陵说的什么意思,只是淡淡回他一笑。
“有个很要好的姐妹去了很远的地方,我们此生可能见不到了,于是作了这首小令给她。”
她常常以为在做梦,梦醒了回到相府却依旧是魂去楼空。
“在下真是见识到了,实在是胸无点墨,姑娘真是不凡。”
“什么人才,让你见笑了,平凡而已,其实像左公子这么豁达的关外人,才是我羡慕的。”
三人又聊了一会,相继回去。
“王爷,王爷,您可回来了,小的在此等候多时。”宫里的王公公。
“什么事?”晏允陵边走边问。
“皇上与淑妃娘娘等了王爷有一阵了。”
“哦,这么晚了。”
“是呀,您快去吧。”
到了淑妃寝宫门口,晏允陵道:
“长青,你先回去吧。”
“是,王爷。”
进到宫中,“儿臣见过父皇淑妃娘娘,不知这么晚两位召见儿臣,所为何事?”
“没什么只是淑妃有事相求,知道你公务烦身,只好让朕帮着找你。”
“淑妃娘娘有何事需要我帮忙?”一定跟允舜有关。
“允舜那孩子根本不听我的,还要请四殿下帮帮我,让他答应与如意郡主的婚事才好。”
“这……”允舜在这件事情上会答应吗?
“我也不是责怪他,但他到底是宗嗣子弟,虽说继承大统将来有太子,但他也不能太置身事外,一点王爷的样子都没有。”
“朕跟你母后与淑妃商量过了,你两位皇兄的婚事办完后,就把允舜的婚事办了,你可得多多劝他。”
“是,儿臣一定会好好劝说允舜的。”
“这我就放心了。”淑妃知道他的儿子只听四王爷的。
隔日,淑妃寝宫中。
“儿子认为还为时过早。”他气鼓鼓的。
“怎么早了,为娘担心死了。”
“谢母妃的厚爱只是……”
“你不必担心,为娘知道你的心意。我跟你父皇也不会随便给你物色王妃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他极不情愿。
“宫中明日举行擊鞠比赛,你大哥和四哥都要带队参赛,我让宫中的大臣携女眷进宫观赏,到时候你在她们之中选就是了,为娘可没逼迫你选哪一个。”
“会不会太过隆重了点?”给他选个王妃要这么大阵仗吗?比太子还麻烦。
“坏小子,这是给你选王妃的大事,怎么能说太过隆重呢?你父皇对你有多关心,你难道不知道?我看你就不要再有异议了。”
“是母妃。”
他就是有一千个不愿意,也不能反抗了,父皇与母后连着他的母妃一起轮番的给他说,只能硬着头皮上了。